成御|Bang Bang
配合Sopor Aeternus《Bang Bang》食用。
警告:作者并不善良。
于是他把树枝向两边分开。她已经睡着了,只有天国花园里的仙女才能有她那样美丽。她在梦中发出微笑,他对她弯下腰来,他看见她的睫毛下有泪珠在颤抖。
——《天国花园》安徒生
他想拉着御剑一起跑路,“你说的好地方就是情趣用品店?”
“咱们都快十八岁了,提前见识一下有什么问题?”矢张笑嘻嘻,“上大学以后,还要一直当孤零零的单身汉吗?你们要是找不到,连累我的名誉怎么办?”
快接近落日时分,今日的太阳似乎迫切想要没入地平线了,光线可及之处保留明亮,在被阴影笼盖的地方,御剑竟能看见落单的萤火虫。
“正经人谁嚼这种舌根。”御剑假装面无表情,捋头发遮住泛红的耳根。
“我、我还没有交女朋友的计划。”成步堂磕磕巴巴。
矢张痛心疾首:“你,御剑,难道东大的人不嚼舌根你就不谈恋爱了吗?还有你,成步堂,你现在没计划,还能一辈子不计划?”
“反正这两年绝对没有!”
“你上次还盯着洋子小姐的海报发愣啊!”
“几年前的事儿你还拿出来说,”他紧张地看看御剑,“我只是单纯欣赏她的唱功。”
“哎呀随你们便,”矢张习惯了这俩家伙的扭捏,“来都来了,不看可惜。”
这是个24小时无人店,空间虽小,却收拾得干净整齐,今日夜灯提前早早照起。产品大部分有令人脸红心跳的封面,一一按照分类摆好。矢张的叽喳没入背景,成步堂和御剑注意力转到货架上。各种型号的飞机杯、安全套、润滑液应有尽有,往更里一些走,还能看到一些当时他们并不知道是什么的道具,要用一个比前台大得多的展柜才能收纳整齐。有个展柜关得并不严实,御剑鬼使神差地摸了摸细长的黑色皮条,触感粗粝,叮得他手指发麻。
他们转来转去,眼神相接的一刻像触电,后来成步堂问过御剑那是怎样的感觉,御剑说像立马探知了一生的结局,激情入脑,魂牵梦萦,火花粒子无形碰撞间,未来的检察官总担心自己眼睛反而木讷了。
成步堂一直刻意将视线从御剑身上挪开,他就是觉得在看完这些东西后不能立刻去想御剑,否则他们的友谊会产生某种他摸不清危险程度的质变,往最浅显的方向说,还没幻想过这些事情时,他可以自由自在地拉住御剑的手。
——现在,偶尔,有时候……很漫长的一段时间,只要触碰御剑的身体,他心口的某处会有种令人上瘾的钻心的空虚。
御剑朝里间去,成步堂拿东西的动作便也大胆了许多,他阅读了许多安全套包装上的尺寸说明,选来选去只在海胆纹的款式中选到了自己的尺寸,思维含糊飘到未来,不知是谁要吃这种苦头。
高中有生理卫生课,学校特地找来气质像教导主任的老师,在讲台上用毫无波澜的官腔陈述使用步骤,学生需粗糙的人偶进行实践,脸庞模糊,唯独性器官勉强逼真,安全套也是医院的标准配发版,尽管做足抑制措施,年轻人们毕竟正处于蹭一下都会不小心勃起的年龄,被阉割的特殊场景依然叫人遐想连翩。
讲台上示范完毕,全班男生分成几个小组开始手操,他们三个自然一起,矢张与其他活泼又荷尔蒙爆棚的男同学讨论粉红泡泡。他俩只是闷头操作手上的圆柱体,御剑手笨,也有点嫌弃套上沾附的黏液,想用指甲盖将安全套边缘拉下去,试了几次也没拉开。
“套子有点小了,”御剑抱怨道,“戴套的人不可能舒服,何况这样容易破。”
“这是平均号,”成步堂说,“没有大考测验,学校也就不会对这种课程上心。”
御剑看看成步堂,成步堂比他手巧,他把一整根模具都用安全套好好裹住,套子撑得半透明,稍微掀开一角都会迅速弹回。
御剑带着复杂的心情笑他,“这么熟练,莫不是已经试过了。”
那人或许察觉不到自己脸上已经气出绯色,成步堂并不想用言语破坏这可爱场景。后来他想起这事儿,自己也偷偷买了几次安全套,撸硬之后,XL号都塞不进去。
完全勃起的状态下套上去,生殖器会不会像一个海胆,御剑一定会吓到的吧……
理智阻止他亵渎两人的友谊,想象之门一旦打开,他就无法不去反复品味御剑被海胆一样的阴茎吓到张嘴的样子,御剑日常会涂唇膏,当他害羞时,嘴唇也一定是鲜红的,口腔内壁必定艳若乌梅……
后一刻的他为之前放浪的想象惊乍了,在彻底陷入思维迷雾之前,他决定主动出击,断绝内心的困惑。他一进去里间,挚友就像被吓到的猫,眼神直往四处瞟。御剑的表情几乎和他刚才幻想的情形一样,脸颊也透出了粉,眼睛含着水汽,好像在……总之,让他安心的、熟悉的御剑不是这样的。
他生怕自己出口和平日不同,话在大脑里流转过滤,以免伤害到御剑的薄脸皮,“这里大部分是按摩棒。”
“啊、啊,是这样的。”御剑低着头,装出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御剑有喜欢的人吗?”
“只是看看,”御剑轻柔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毕竟生理课可不会教这个。”
看来是没有了。他心里闪过古怪的满足感。
何况就算有,那是御剑,这世界上又有几个人能配得上他呢?
“到这种地方还想着求知,真有你的。”言尽于此,他不想看见御剑持续尴尬的样子。
御剑松了口气,竹马一刀斩断纠结,让他足以放心应答,却叫他想起被遗忘了许久的问题。
“矢张去哪里了?”
最终他们还是买了些小玩意儿回去,两人回家路上一路骂重色轻友的矢张,并非真正出自恼怒,不过想逃脱关于各自购买的情趣用品的话题,当然,矢张失约不报在先,罪有应得。事后矢张为赔罪又请他们几次,回来却总是只剩下成步堂和御剑两个,反复恶性循环,叫御剑哭笑不得,要求矢张从此算好日期再去找他们。
“俺真的没有重色轻友啊!可你们两个万年单身汉怎么懂得身陷爱情之人的心!两个单身汉,怎么懂得呼吸空气都要假拟出另一个人气味的感受……”
“如果你的爱情下次能超过四个月,我们会好好考虑的。”
成步堂毫不犹豫地把矢张塞上了前往约会地点的出租车。
两人目送共同好友离开,又只剩下彼此。御剑本平静的心脏此刻又开始滴滴答答地在胸腔里舞蹈,而成步堂假装在看路边的一棵樱花树。
“我们现在就回家?”御剑试着问他。
“喔,你先回去吧,”成步堂回神过来,“我爹妈都各自去出差了,我没带钥匙。”
御剑的心一下子升得很高:“那……一起去我家?”
成步堂看了他两眼,犹豫道:“没有提前跟信叔叔说,是不是太冒昧了?我有钱,可以去旅馆对付一晚上。”
此刻如果在这里的是矢张,他一定会说“别小瞧了我这个兄弟啊!”,然后强行搭着成步堂的肩把他一路吆喝进家里,成步堂会一边口头感谢一边不客气地踏进矢张家的门,两人打开电视嘻嘻哈哈打投屏游戏,晚上躲在一个被窝里互相损对方流汗的背脊。
但在他面前的是御剑。
“父亲一直很乐意见到你的存在,”御剑内心开始兴奋地恐惧,“偶尔先斩后奏,他只会开心。”
“我没说不答应,”成步堂有些窘迫,下意识挠了挠后脑勺,“请给我一点时间。”
他转身进了临近的公共卫生间,庆幸御剑没有跟来,男孩用自来水清洗身上因为进拉面馆而沾上油星的衬衫下方,用洗手液把酸性的痕迹摩擦成浅色,吸水纸吸去多余的水渍。原本想把桀骜不驯的刺猬头也润服了,好看上去像个规规矩矩的少年,可御剑曾说过很喜欢他的头发。
他整理好衣服,抬起头,一块小小的罪证就从塞满随身物品的裤兜里掉下来。
他速速捡起不知什么时候一直放在身上的避孕套,一瞬间想扔掉它,公厕外御剑的声音传来,问他还要待几时,需不需要自己送纸,他应了一声,慌乱地将避孕套塞回原位,跟御剑一起走上归途。
御剑信今日收工较晚,正收拾白间散落的资料,从路边台灯的微光里看见两个高度相仿的身影,露出微笑,御剑怜侍拉着成步堂龙一说明来由,御剑信告诉孩子们可以径直上楼休息。
“我来帮你收拾吧,爸爸。”
“不剩多少了,我自己来没问题,你是主人,你得照顾好龙一君。冰箱里有信乐君中午买的三明治,去微波炉里热一热就行。”
律师看着一直安静的、被自家儿子拉着双手的男孩,“龙一君要是有不习惯的地方就直说哦,不会给我们添麻烦的。”
“是、是,已经很好了。”那孩子露出浅淡的笑容。
男孩们去了三楼,吃完晚餐,御剑从备用客房里找来一条干净的毛巾和未拆封的洗漱用品,他叫成步堂先去收拾清理,自己来给成步堂铺床,成步堂要和他一起,男孩却认真婉拒了。
“你对这里还不够熟悉,”御剑有些伤感地微笑,“我们认识快九年了,你竟还没来过我的家。”
真是如此吗?
成步堂洗漱时感慨御剑家连死角都擦洗得干干净净,卫生间角落放着香薰,舒缓的、平庸的,叫人安心的尘世间的香气。出来后,客房已被铺好深红色的床单,床头柜昏暗的橙色灯光足够模糊时间的印记。
御剑将同色系的凉被塞到他手里,指了指床头边空置的插头和烧开的一壶水,食指竖在嘴边,微笑在灯光下模糊,“晚安,有事叫我。”
像这柔滑的红色的延伸,就这样悄悄从他身边流过。
成步堂目送他走进自己的卧室,关上门,盯着灯光脱衣服,脱裤子时鬼使神差地又抽出裤兜里的避孕套。
门外淋淋的水声传来,御剑在洗澡,光是这个认知就让他浑身颤抖,御剑肯定脱掉了全身衣服,两只手搓洗全身每一个角落,在公共场合里只能从衬衫或围巾缝隙里漏出的雪白的一段脖子,像奶河一样延伸到脊椎,接着就是他也没有见过的完整、干净的身体。
体育课他们不约而同选择了网球,和生理课似乎也没什么区别,只是这次一组真的只有他们两个人,迎着操场的阳光,御剑打出第一颗,球擦过成步堂的脸,而他应声倒地。
他在草坪上躺了几分钟,御剑在旁边看他,脚步带起绿茵场填充物粗粝的沙沙声,他叫不上名字的香气越来越近,坐在他身边,随着离去不远的热身跑残留的热度,一点一点抚摸着他的鼻腔。
御剑终于忍不住将他拉起来,“演技实在是太差了。”
“是你发球太快,”成步堂果断回击,他的眼睛黏在刚才那一刻了,“天空真好看。”
御剑抬头,今日多云,厚重的云朵将太阳光渲染成刺眼的白,只有一道撕裂未遂的缺口,“也不怕眼睛疼——快起来,期末得考接抛球呢。”
他牵着成步堂的手将男孩拉起来;这是御剑第一次牵着他的手。
他们两个都是好胜心切的人,那时候成步堂总是更包容的一个;御剑发球发急了,他就夸张又戏剧性地假装中弹倒下,他的好强只体现在更高的立场上。
躺在地上,四肢大张,他感觉到小腹有一股久违的清凉;他看着御剑大约想要发火、却硬生生被某种怪异的愧疚感包围的脸,不懂为何自己希望这酸胀的疼痛能绵长不绝。
御剑丢下网球拍,骑跨到他大腿上,断断续续有人瞧着他们笑,只是无论他们还是周围的人都清楚,这是朋友之间再普通不过的一场打闹。
“成步堂,你……”御剑脸上带着薄红,“你再不起来,我就挠你痒痒。”
他看见御剑的运动衫扣子是解开的,天太热了,他的心脏要被太阳烧死了。
“怎么不说话,你不相信是吧!”威胁无效,御剑以为自己被看低了,“我要挠你!你别不信!我……我真的会这么干的!”
灰色的眼睛小范围往左右瞟了瞟,寥寥几个人在友善地起哄,大部分人像NPC一样继续为期末成绩奔波,他们只是背景的调味料,他们并不真正关心这里发生了什么,这意味着在这块小小方地里发生任何不过界的事情都会成为仅属于两人间的公开的秘密。
他还在御剑身下喘息,节奏异常均匀,御剑莫名焦躁心慌,伸手就往他腋下挠去。
不,不,全都错了,你应该按住脖子。
男孩发出一声宛若奸计得逞的坏笑,拉着散发不知名香气的搭档在操场上翻滚,御剑懊恼轻声数落他的罪状,风在他们的头顶、耳尖、脖子与双腿上盘旋、交织,有一床无形的丝绸被子,被重力拉扯,滑得很快,不知不觉又将他们拉紧了,御剑双腿张开,又被空气缎带扯下,而后好像因为电梯失重而惊恐似的,无力的腿分别贴着他的,紧紧绞在一起。
那时候他惊畏着将自己的小腹弹开,以避免灼热的一团火烧融了两个懵懂浑噩的人。
水停了,御剑大约在卫生间里做护肤,他洗漱时看见了那些东西,他和矢张出去时,矢张说要维护自己的形象,他嘲笑说一个男人为何要这么精致;对着御剑的瓶瓶罐罐,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因为躁动会惩罚他,将其所有的细节都糅合成一个出现在梦境中的理想形象,最后诱捕他踏入陷阱中。
御剑开了门,似乎在卧室门口停驻了一会儿,轻轻咳了一声才进入卧室。
很快他便像与世界失去联系,彻底听不到那人的声音了。他本该感到疲倦,白天他们走了很多地方,他们一起练习了网球,和矢张一起去拉面馆,差点又去了那个让他俩手足无措的成人用品店,走回来时脚都在隐隐作疼。
他悄悄起身,贴近靠近御剑卧室那一侧的墙面,他将耳朵贴在墙纸上,听见或许是电路或许是墙壁自身承重而产生的吱呀,由此不得不幻想倘若坚硬的水泥也有意识会怎么样,如果它能见证他在这边所做的一切坏事,回头来对熟睡的御剑保持静默,他便有了个罪恶的共犯,他鬼使神差地在墙壁上吻了一下,然后嘲笑自己过度矫饰的幻想。
他坐回床上,抽出海胆样的安全套,裹住自己半勃的阴茎。
那时候他还在稍微被剐蹭一下就会勃起的年纪,不会故意刻意大声发出吸引伴侣交配的信号,只是很认真地带着隐蔽的罪意撸动着,床单是新的,但不要紧,是御剑铺了它,少年的手一定蹭抚平过床单的每一个角落,将它爱抚得整整齐齐,这双手先前还抚摸过他自己身上的每一个角落,所以他鼻孔因为手活儿而发热时,他能闻到隐隐约约的沐浴露的香气。
要保持得体的礼仪,便不能弄脏床单,他会把所有的秘密都装进安全套里,但只要死死抵着被子和床单,他就能感受到那人的气息。
他正处于青春期的尾巴上,勃起时不再有抽条时的隐蔽疼痛,大小已经相当可观,他不再接茬矢张那些“男人之间的邀约”,觉得聚众看片这种事情有失他对感情或某方面的准则——毕竟御剑更不可能干这种事,他有时候好像和御剑在隔空做一些相似的事情赌气,但有时候又以直觉肯定并非自己一厢情愿,因为御剑在感情问题上恰到好处地与他保持着相同的步调,他的竹马也拒绝所有人的约会邀请,有女孩,也有男孩,他第一次在矢张那里得知有男的问御剑约不约时,一团火烧得差点失去理智非要找对方问个明白。
“是对面邀请御剑,不是御剑邀请对面,哎哟,你这反应笑死人了,不过那男的长得还不赖,就比俺差一点点啦。”矢张嘲笑他反应太大。
“他肯定不会答应,除了咱们,我没见他和别人交往过密。”成步堂刚冷静下来,语气里还带着愤愤不平的决绝。
“对啊,所以你着急个什么劲儿,御剑那家伙,我看离开窍还远着哩,你现在操心得就像你爱上他了一样……哎呀你别生气嘛我说着玩的!”
那时他应该掐住我的脖子,抵住我的嘴唇……
不能说矢张完全戳破了成步堂的心思,毕竟他当时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想御剑,从对方在绿茵场上骑跨自己的那一刻开始,他总有些畏惧见到御剑,但一日不见,劳心纠纠,没有约定的周末索然无味,御剑也不再像他们刚熟稔起来、对彼此敞开心扉时那样会主动拉着他的手,他猜测大约对方有同样的尴尬,因为御剑总是找他故意装作浑然不知的瞬间,试图靠他更近,故作随意地触碰他的胳膊和腰。
他仔细感受这种兴奋到心尖儿里的感觉,于是理解了他父亲早年为何在诗集里总喜欢以复杂的酸涩和懊悔似的语气来描述激情。他第一次打出来是对着矢张塞给他的一本R18漫画的关键场面,像任何生理正常的年轻人一样对裸露直白的性器官自然而然地起了反应,然后被自己手忙脚乱的手掌刺激到脑袋闪过白光,等他清醒过来,手已经沾了一堆浓郁泛腥的黏稠液体,他茫然地望着那位只存在于纸张中的姑娘,觉得她像个应得到敬重的圣女。
他从两颗蛋摸到自己的阴茎,在昏暗的灯光和红色的被子床单的衬托下,他的皮肤也显得白皙起来,他想御剑平时是否就是这样看自己的双腿,睡觉的时候是否也像自己一样要处理这样尴尬的场景,也会这样抚慰着自己然后露出短暂性昏死的表情。他马上就要到临界点了,把手稍微松开他便会感觉不自由,他需要一个狭窄的、温暖的、湿润的巢穴来安放自己无法安定的欲望,他的手太干燥了,也不会露出惊讶的、羞恼的表情,明明想要得不行,却在嘴角沾上精液的瞬间总是要羞恼地转过头,眼睛却悄悄地瞟过来。
“成步堂,还在愣什么?矢张已经走了,我不想在这种地方多待一秒!”御剑深色的提包里分明还装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的还没付完款呢。”成步堂闷闷地回答。
那人也就不再催他了,悄悄瞧他买的东西,“你有喜欢的人了?”
他下意识想回答有,但御剑百分百会误会,他怕吓走那个家伙,但又希望给对方留下更露骨的,吸引猫自投罗网的空隙:“我买它不是为了你想的事情。”
御剑果然安静下来,犹犹豫豫,“你是为了那个‘实践’吗?”
“说出来就没意思了,”瞧见竹马的表情,成步堂就轻松了许多,“你很在意这件事嘛。”
“我没有在意,”斩钉截铁到遮不住欲盖弥彰,“我的意思是,还好你没像那些不务正业的家伙一样,把升学的大好时光和精力全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御剑做贼心虚似的将包捂得更紧了。
他突然凑到御剑脖子后面,御剑露出一副差点被捕猎的劫后余生的表情,盯着他,下意识炸出了防护罩,“你到底想干嘛!”
“我只是非常非常正常地从你身后经过呀。”他知道自己实在是欺人太甚。
“你这个大笨蛋!”御剑气得要追打他,他边跑边摸自己的嘴唇,有那么一秒钟,他的嘴唇碰到了那个始终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味道。
那时他应该掐住我的脖子,抵住我的嘴唇,然后我会反过来将他推倒在地上……
他把安全套套在自己的阴茎上,正如他先前在课上所想,仿佛一个海胆,没什么情色艺术上的价值,不够猎奇,也不够唯美,但若是御剑捏着这种套子,大概会绕着他勃起的阴茎急得团团转,两只手像溺水似的胡乱摆弄,把他弄到射出来也戴不进去吧,当然他们两个都足够干净,只要御剑愿意,他们可以尝试不戴套子。想着想着他就硬得更厉害了,他轻轻掀开套子边缘,里面已经装了些他刚刚断断续续泄进去的液体,像被做到一半的小穴,质感紧得有些不真实。
矢张的第二次赔罪计划破产后,他们回家之前又碰到那个藏在小巷深处的情趣用品店,成步堂有心查明真相:“你上次拿按摩棒回去也是要做实验吗?”
“诶……啊?”御剑被这大胆而刺骨的询问惊呆了。
那种火急火燎的灼烧感又来了,他不喜欢这种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的感觉,尤其是大部分时间他们都能保持步调一致,所以御剑惊讶时,他就好像被丢下了,“你送给别人了吗?”
“当然没有!”御剑露出不被信任的愤怒表情,当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他的脸色也没有如先前的交手间一样发红,而是变得煞白。
他为自己找到了发起总进攻的命令,“那么,你就是给自己用了。”
那时他应该掐住我的脖子,抵住我的嘴唇,然后我会反过来将他推倒在地上,坐在那个海胆一样的巨物上……
他咬住被角,闭上眼睛,仍无法忍住所有呻吟,那一刻他觉得被对方听到了也无所谓,因为他再也不能装作毫不在意了,隔着厚实的墙壁他仍能感受到御剑,而只要有一个缝隙不能严丝合缝地闭合,他的气息就总能找准御剑所在的地方,等这次释放出来,他一定要去敲门,带着一身隐秘的气息,然后他要向御剑宣布他会直接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他把套子想象成是御剑在吮吸,竭尽所能地在快感中把全部的力气都用在贴近橡胶顶端边缘上,胸膛在逐渐杂乱的喘息中剧烈起伏,精液流出来时他又觉得有些凉,跌落在床单上,暗红色的丝绸被子温柔地盖住他的胸膛,他笑了,然后吻了吻那股叫不上名字的香气。
一墙之隔,御剑抽出放在体内的按摩棒,眼角沾着一滴泪。他用蜷缩的方式回应着故人的拥抱,眼睑下的灼烧感就像或许他幻想出来的成步堂一样清晰,他想在床头柜上找到眼镜,泪珠将灯光解剖成教堂的彩窗拼贴画的样子,他畏惧此生看到那地方任何一眼。
他一整晚都留着灯,好让故人不至于遗忘离开时家的样子。
END.
……可以讲点凤凰的故事给我听,因为天国花园的那位公主,每当我过了一个世纪去拜望她的时候,她总是喜欢听听凤凰的故事。
我知道我有罪但是
我有罪,我情人节之前就拿了这么个东西,但是我还有别的东西(啊)
但是昨天听了sopor aeternus的《Bang Bang》(意思是结合这首歌歌词食用一下可能不会这么抽象),很难不想起之前跟p老师脑的寡妇猫,恰好有个旧文难产,然后就魔改了一下,但写都写了不发出来可惜。
和l老师一起想的一个把结局逆转过来的he:
因为想老公而去找灵媒的寡妇,找老公这种事情比较私密且难言啦所以没找真宵找的四成,其实主要是看中四成长得像老公,等老公上身的时候就哭着跑着说我好想你手脚并用的就缠上去了,但是成的灵魂呢还不够稳定结果就导致所长在半途被挤出去了。
被当场ntr的所长:嗨呀,想杀。
但是现在老婆寂寞了没人抚慰也怪可怜的,于是成飘想了个绝的,跟四成体验盘:我用我的记忆和经验帮你恢复律师资格证,你跟我老婆住一起,看你跟我长得像的份儿上勉强原谅你,但是时间还是我们五五分成(分猫)。
四成:no,82开,我的身体凭什么突然让阿飘占领了。
四成表面不动如山,只是内心里两个灵魂在疯狂开庭。
局咪:……你在干什么。
四成:在跟你老公对话,他说让我跟你住一起。
局咪大怒:我老公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情!
四成:真的,他说这样他也好上身,你也有人艹了。
所长连忙上线:不是啊老婆原话没有这么粗鲁的啊啊啊啊啊。
局咪:……那成吧。
于是后来出现了这种状况:
四成穿着所长的衣服去咪的办公室找人,局咪看你怎么穿故人衣啊,生气,正要发作,结果所长上线了。
局咪:从生气变红眼。
浓情蜜意,温柔缱绻,快高潮的时候。
四成:哈哈哈没想到吧还是我!
所长后来想了个办法,托梦给局咪让局咪把四成灌醉了,四成倒下,四成的身体起立,总算可以和老婆单独呆一个晚上了。
不过为了四成身体着想这么干的时候并不是很多,毕竟一个身体装俩灵魂,四成,你也有被ntr的时候,四成总算体会到了原配老公的辛酸之情。
四成终于发现猫跟自己和跟老公做的时候态度不一样得很呐,第一次装灵媒还以为是太激动了,结果发现原来这家伙每次以为是所长的时候都会主动穿qqny勾引,跟自己就一副被强迫的良家妇女的样子,有一次四成咬着牙没有醉,抬眼看见熟妇用穿着黑丝的脚蹭自己气坏了,阿飘都比自己吃的好!而且自己装所长的时候局咪会管自己叫daddy或者老公,自己原版出现的时候就要么叫姓氏要么叫喂(喂!)。
四成:为什么我吃不到贤妻良母?
所长(激动地飘出来):你是个续弦,你还想怎样!活该你吃不到!(被四成强制下线)
ok了,如果有机会我就把这个拓展出来,另外还有一个基于上面be风格的伪te后续(你以为打游戏呢)。